纽约随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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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10-26
10/25 下午9:26 晴天
今天我从波士顿回纽约,早上7点的车,maria总是会迟一点点儿,每次时间都很口卡口,巴士也是差一点儿就赶不上了。但我还是很爱她,很爱她爱我这件事,临走,她说这儿就是你家,随时要来知道吗,还有,真不知道我们下一次是否会在另一个国家旅行重逢。
这些天她的侄女Victoria和我睡在地下室,她17岁看起来却和我差不多大,亚洲人显小。我们关系已经相当不错了,她说我的男朋友不接电话,我说没事的,至少你有人值得忧心。
地下室很冷,我两天都做梦了,第一个梦是我和我的朋友们溜去话题的男生宿舍,偷偷摸摸的时候被那个男生逮住了,他也不说什么,就站在门口看着;第二个梦是有人常常来我家看我陪我,心照不宣,有人问起他就说我的电视坏了,要修要修。
我常常,看着擦肩的陌生人,有的时候是服务生,或者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,会觉得和自己熟人很像。倒不是五官,而是一种感觉。对方大概都没注意到我正在偷偷注意他,我心里一直想着我的熟人。
有一个网上认识的一起去买东西的人,很像和我绝交的朋友。于是我看她的时候目光闪烁起来,她也会在我伤心的那天摸摸我的后背。我想起那个和我不要好的人,我心想着对不起啊,咱们都变了。但那个我喜欢的样子似乎抽离到这个人的身上又一次与我重逢。这种时候我特别想哭。我几乎都要和这个陌生人忏悔,忏悔我失去的好时光。
有一个波士顿咖啡厅的服务员,像我一个顶多算认识的同学。不是五官也不是谈吐,什么都不是,我就觉得他的魂儿像。我透过他的眼睛就条件反射的想起另一个人,我不知道为什么。于是我决定告诉我的同学,就为了这莫名其妙的感觉。
坐在边上的老太太很像过世的舅婆。顶多,只是她们头发都雪白,他们都对我温柔。我这辈子应该就见她这一面,只是坐在小小的剧场看了一出戏。但我们还是握手,拥抱。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。我和她拥抱的时候深深祈祷,我说,舅婆是你吧?我又见着您了,真没想到,谢谢你出其不意的来见我,我对她很认真说 很高兴认识你,请多保重!
我要把这些事都当做真的,我就当我绝交的朋友换了个方式回来了,那个服务员儿是我的同学,老太太就是去世的舅婆回来见一见我。我觉得好受多了,或许在臆想和灵魂上,是有可能我和很多我牵挂的人还有交集,还是会变着法儿的,潜意识的 保护我的,只有这样想我才会觉得,我一定不是孤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