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楚风第253期
西北寺的故事徐贵声西北寺在223省道126公里+600米处正南，嫘祖镇西北6公里。
过去西北寺是一个窝棚，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个老头，姓甚名谁，无人知晓。春夏秋冬，随着时间的变迁，他在石板缝里，垦荒种一些时令庄稼，蔬菜，刚刚能够果腹。不过，念佛上香，行善积德，十分虔诚，他也算命排八字，天文地理，诗词歌赋，无所不晓，与当地民众和善可亲，相安无事。在春暖花开的时候，老人把庄稼侍弄好后，到处云游，增长阅历。久而久之，众人喜欢老头，就合力帮忙把窝棚翻修一新，招收徒弟，号称“神仙”寺，因为此寺在过去的苟家垭西北，所以又叫西北寺。
西北寺西行里许，就是庄木垭，又叫横石，是因为水沟中间有一个石头横在下面，现在坐汽车能清楚的看见。西北寺东北那一座魏巍大山是《封神榜》的模特儿，那个《封神榜》就是依照上面的景物创造性的写成的。在223省道121公里处东望，那个闪闪发光的铁塔，是广播电视的中转站，铁塔下的半山腰，是和西北寺齐名的青峰寺，原来是一间茅草屋，所以当地人都叫‘茅屋’的。为什么半路里说出一个青峰寺，是与西北寺息息相关的，这是后话。
西北寺是去宜昌到保康的大路边上，南来北往，人员复杂，因为有了这个老和尚在这里居住，附近的人有事无事，也来凑热闹，卖茶叶、茶水，土特产，花生水果，煮熟的红薯洋芋鸡蛋黄姜，还有高粱面粑粑，荞麦面粑粑等等，只要能变几个钱就行。那些赶牲口的，驴前马后，骡马成群，上下来往，好不热闹，三不之一的打情骂俏，动手动脚也是常有的事。当然，也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，用力气挑东西，下宜昌，上保康。人们叫赶牲口的和挑东西的人是‘过骡子’。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，也离不开这些过骡子，锅碗油盐，布匹‘洋货’物资供用都靠他们。
这一年，芒种节气过几天了，天旱啦。当地有一个说法，阴历三月二十四，四月二十三，大下大天干，小下小天干，可是这两天没有下雨呀，怎么回事，还是天干。人们一合计，去请老和尚设坛求雨。这老和尚掐指一算，过三天就四月尾了，恰巧换月，四月三十甲辰，五行在金，就满有把握的说，如果两天不下雨，你们准备，我亲自登坛求雨，保证你们水田都整好栽秧，不然我老和尚给你们挑水整水田。人们见老和尚信誓旦旦，就高兴的回去了，只等这两天下雨，可是太阳像忘记下山似的，晒得秧母坵的秧苗都怏怏的低了下去，没有别的法，人们只好相互哟呵，四乡八里的都来，一是看老和尚怎样做法，二是眼看今年又要饿肚子了，到现在没有下雨，怎么整田栽秧，不栽秧下秋吃屁呀，当然要来求雨。
话说横石上面一户张姓的人家，一个独生儿子，长得虎背熊腰，一身的好力气，也在农闲的时候，参加挑东西，何况今年没有下雨，农活更少，当然更重要的是，去年挑东西挑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回来，要对得起她呀。这媳妇是他在打尖时，店家看见他身体健康，心眼好，人勤快，哪个的姑娘不想嫁一个好人家，嫁一个好人呢，父母看上的，当然女儿也喜欢。到了四月三十，刚好昨天丈夫挑山货去宜昌了，这媳妇起了一个早床，赶紧地刴猪草，喂猪喂鸡，把昨天晚上煎的荞麦面粑粑，煮熟的鸡蛋装在篮子里，用白布袱子一盖，就出门了，刚出门，马上回去，在水缸里用葫芦瓢舀一瓢凉水，一饮而下，跑着去看热闹，卖荞麦面粑粑，鸡蛋去了。
这张家媳妇一路小跑，到了西北寺只看见很多的赶牲口的商人，把牲口的驮子卸下来，让牲口歇一下，自己也开开眼界。张家媳妇也找了一个地方，把篮子放下，揭开白袱子，卖起荞麦面粑粑，鸡蛋来，眼睛看老和尚做法。
只看见四张各色方桌分东南西北放好，东方木绿；南方火红；西方金黄；北方水黑；中央一张桌子四条腿各占下面四张桌子一角，居中，应中央土白，只见老和尚精神抖擞，身披法衣，一个鹞子翻身，飞升而上，口中念念有词：天灵灵，地灵灵，玉皇大帝颁旨文：电仙闪晶晶，照亮我前进；雷公要听清，擂动鼔声声；风婆跟紧紧，摇松树木根；云君随风行，布满一层层；雨神快快请，滋润众黎民，賜风调雨顺，定五谷丰登，众系轩辕后，嫘祖有发明，文明从此生，安居乐业成，天地共一体，相安享太平。请下雨吧！这时老和尚向东南西北四方跪拜，闭目养神一会，慢慢起身说；众位乡亲们，请回去准备整水田栽秧吧！众乡亲们有相信的，也有不相信的。等众人慢慢散去，憨小和尚轻声问：老师，今天能下雨吗？老和尚神秘的说：天机不可泄露。你哪里知道，马上换月，五月入梅雨季节，天奉甲子，叫大换甲子，必须下雨，而且是大雨，但是甲辰更好，辰巳两条龙，不是雨也是风，恰巧五行奉金，金生水，雨是水吗？！所以老和尚有十二分的把握，肯定要下雨的。
张家媳妇卖了几个荞麦面粑粑，舍不得吃一个，早上喝了一葫芦瓢水，又要去‘水火之处’方便一下，（水火之处是现在的厕所，过去不分男女）就请后头来的王家婆婆帮忙看着篮子，她到了水火之处，匆匆忙忙的蹲下去，却因为腹中饥饿，一头栽倒了。恰巧一个小和尚也去，看见了一个年轻媳妇，滚倒在地，连忙回去喊叫二当家的和尚，二当家的是一个色鬼，连忙使一个眼色，和小和尚把张家媳妇抬进后屋，掐人中，喝热水，张家媳妇终于醒了，二当家的越看越喜欢，把小和尚叫到外面嘀咕一会，就硬生生的把张家媳妇弄走了。这王家婆婆左等右等，眼见人越来越少，商人们也上了驮子赶着牲口走了，怎么回事，只好一只手提一只篮子，到处找，找又找不到，这回去也不是，留下也不是，怎么办呢！只好再等等，这正是两边跨篮子，左右为难，可能成语左右为（篮）难是从此开始的。这王家婆婆把所有的荞麦面粑粑，鸡蛋都卖完了，天快黑了，还是没有看见张家媳妇回来，正准备回去，看见一个小脚老婆婆一走一拐的来了，她看见了篮子，认出是她家的，连忙问王家婆婆，我家媳妇哪里去了，王家婆婆如此这般的一说，知道没有回去，两个婆婆都慌了神，又前前后后找一遍又一遍，没有，这时电光闪闪，雷声阵阵，风一阵大一阵，马上要下雨了，两个婆婆，只好回去再说，张婆婆一夜没有合眼。第二天，左右邻居都帮忙找，这一个大活人，会到哪里去呢。三天后，丈夫赶一个宜昌回来了，才知道新媳妇不见了，到泰山家一看，也没有回来，赶紧连夜到县城报官，各位看官你哪里知道，在这之前，已经有几个大姑娘不见了，找不到，也不知道怎么办，真是急死人啦！
到了县城，好不容易找到县衙门，击鼓鸣冤，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，门牙已经掉了两颗，和气的问：壮士有何见教，何事鸣冤？张苦主连忙下跪，口称新结的媳妇，看求雨，卖粑粑不见了，请老爷做主。还没等白胡子老头回话，门外头进来一个人，长袍子抱在手上，气喘吁吁的说；这几天辛苦师爷了，这位何事击鼓?我听见鼔声，赶紧跑回来的。老头把刚才的事学说一遍，这刚刚回来的人，急的直剁脚。刚才回来的人对张苦主说；我就是现在县官贾布德，贾是商贾的贾，布是布施布，德是德行的德，他们叫我假不得，当然，就是要来真的。这位是我的启蒙老师，我现在的师爷。你前面带路，我们走，去看看。两个人水都没喝一口，就一拐一拐的走了，等老师爷明白过来，连忙喊还有事啊，他们已经出门了。过了西门洞子，北门河，到了珠宝山，贾老爷想，我这样去怎么弄？等等，我实在是累了，我们歇一会，一袋烟快吸完的时候，老师爷大汗淋漓的跑着攆来了，喘着气说；要想办法，不要打草惊蛇，要有万全之策才行呀，这人命关天的大事，还是智取，不可强求，依我看，你带点钱，买一些针头线脑，与女人有关的东西，做一个货郎，一是有职业掩护，二是能有生活来源，你们假装不认识，你要暗中保护县太爷，拜托拜托，家里的事我尽量操办。就这样，三人又回县城，准备了货物，二人才连夜上路，直往西北寺而来，张苦主帮助挑着货物担子，一路讲这里的情况，过香油坪才分手，各执其事。
县太爷挑着货物担子，上头到店子垭，下面到过荷花店，路没有少走，肚子没有少饿，脚上的水泡破了又打，草鞋穿几双了，半个月过去了，一点线索也没有，坐下来想一想，西北寺地处要冲，商人来往，是不是这些过骡子们把女人让骡子驮起走了呢，这一方法不行，得换一种方法了。这老县太爷第二天专门找一个上坡的独路口，见商人的骡子过来，就笑眯眯一拍骡子的屁股说；这牲口壮实，商人只当是夸奖他的马喂得好呢！一连三天，上下的骡子、马都拍一遍，没有看见马背上有女人一跳一弹的现象，只好作罢，反倒成了商人们的笑柄：这几天，那个拍马屁的老货郎怎么不来拍马屁了呀。说得大家哈哈大笑。也是的，人家一个大活女人，能天天用骡子驮着，做什么呀！可能拍马屁的典故是从这里来的。
为了破这个案子，不得不另想出路，好在憨小和尚，老和尚都在庙里念经，没有机会出来买东西。这媳妇又是在庙这里不见的，张苦主在庙旁边有一个远房亲戚，暗中请他帮忙，叫县太爷假装是他的亲戚，在他这里住下来，以送一个水羊子给他家为由，帮忙放羊子，一个老头庙前寺后的牵着羊子转，还手里拿一把木梳给羊梳虱子，一连六七天没有动静，送一个羊子也玩不了这么多天啦，只好怎么怎么的交代一番，怏怏地走人。你想，这些和尚是何等样人，能轻易上当受骗。
天理昭昭，疏而不漏，也是这和尚应该暴露了，那天，二当家的叫小和尚去，找旁边的人家把梳羊子的木梳借了用一下，买也行，这人说，羊子不干净，你们是出家人最是干净要紧，不能垫污了菩萨。小和尚马上说：不是我们用的。知道说漏了嘴，就准备回去，这人说：我有一个远房亲戚是货郎子，卖的东西多，来了我喊你。是呀，这个和尚头上能长虱子吗？长了也不需要木梳子呀！
姜是老的辣，人是老的精，这话没有错。老师爷叫假装货郎子，这是上策，你想，不见的是女人，假如是和尚们干的好事，时间一长，能不长虱子，再说货郎子走街串巷方便，好打听消息，这一下中计了。当真的第二天货郎子来了，喊小和尚来买木梳子，小和尚说：二当家的不要了，好啦，这时候是到应该亮牌的时候了，但是忽然想起老师爷说的，不要打草惊蛇，就按兵不动，悄悄地请张苦主再去县城调动人来帮忙。县太爷还是在西北寺上上下下，手摇货郎鼔，口喊针头线脑，梳子篦子，要买就买，快来快来，一天上下一次，只等县城的人快点来。你哪里知道，小媳妇只做得有米之炊，这县太爷在走以前，县衙门的一点银子都办货物了，何况在这之前县太爷各地查看灾情，春栽什么的已经用不少的钱去了，又因为花林上头的太平山上一个山巴佬，偷山下的一头牯牛，慌慌张张的往山上赶，牛走累了，看见路边上一个水塘，急急忙忙一头扎下去了，这个偷牛的没有看见过牯牛下水洗澡，他也急忙下水去救牛，原来他是一个秤砣，一下去就没有起来，等不见牛的人家跟牛脚迹攆十几里路，看见自家牯牛在路边吃草，心想：你这个畜生怎么一个跑这里来了。这牛朝水塘看一眼，这人顺着牛眼看去，不看不知道，看了吓一跳，一个人在水塘里，屁股朝上，当时就慌神了，只好跑找保长甲长，到县城衙门报案，老师爷也不推辞，就跟来人到了现场，一看，知道是个男人，但凡水中淹死的人，女人是面朝天的，男人是屁股朝天的，这个科学，还要等科学家们研究了才知道原因。老师爷听了大家讲了过程，把死人叫大家认出来，怎么办？
偷牛是事实，不会水是事实，牛跑十几里是事实，明白了吗？饥寒起盗心呀，是偷了牛的，人死不得复生，县衙门给二两银子，安葬了罢，不再追究责任，牛主人自己牵牛回去。这银子怎么就这么不经用呢，现在哪里还有钱呢，老师爷只好找县城里的汪家大户，借十两银子，又在县城顾四个壮汉子，一路风尘仆仆往上头赶来，可惜老师爷年事已高，还没有到徐家棚，人确实走不动了，一屁股塌下来，再也起不来了。壮汉子们一合计，干脆在庄户人家找一个躺椅，用麻绳子捆两根木棍，四人抬起飞跑，张苦主轮流换抬，过乌龟头，闸门口，王家湾，廻马四十八道河，天朦朦亮就到香油坪，赶到苟家垭吃早饭，铺子里小麦面粑粑还没有熟，反正要歇一歇。六个人吃饱喝足，不敢怠慢，马上起身，张苦主带路，四人抬着老师爷，一路小跑，直往西北寺赶。县太爷一夜没有睡觉，心想：这狗子咬刺猬，从哪里下口呢，我是没有办法，只好等老师爷来了再说。太阳闪边的时候，老师爷他们到了西北寺，见过县太爷，县太爷看他来了，心里踏实多了，老师爷说：小娃子说实话，先把那个小和尚叫来，我有话说，一会工夫，小和尚到了，看见几个彪形大汉，十分可怕，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像很和气，慢慢的走过去，看见他两颗门牙掉了，觉得好笑，本想笑出声，只见几个大汉哼一声，他忙忙的低下头，朝老师爷靠去，县太爷看见时机成熟，就单刀直入的问：你们把卖粑粑的女人藏在哪里？小和尚笑嘻嘻的说：在后面地窖里，我天天送饭去，二当家的叫我不要给老师说，不要让她们跑了，我送饭进去，二当家的还要几个师兄帮忙看着。县太爷又问：你老师真的不知道，你看见你的师兄，还有你的二当家的是怎么弄那个卖粑粑的？小和尚连忙说：我没有看见过，她们几个漂亮姑娘，吃饭了就捉虱子，我老师只是从早到晚念经，很少吃饭，早上吃几个红薯洋芋都行，他说：过午不食，饥饿能长寿。县太爷到现在终于明白了，就吩咐说：小和尚带路，你们四人见机行事，一个也不能跑，老师爷就不去了，怕扑血。这四个如狼似虎的人，见和尚就抓，看见老和尚，正要下手，县太爷连忙说：跑得了和尚跑不过庙，这一个就不捆了，老和尚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，不知是什么来头。把一杆人捆好后，叫小和尚引领到地窖，抬起木板，只看见几个白的放亮的女人，蓬头散发，衣不遮体的躺在地上相互捉虱子，看见有人来了，慌忙互相推送，老和尚真是大开眼界，目瞪口呆，连说：阿弥陀佛！罪过！罪过！我之罪过呀！转身对着老师爷磕头如捣蒜，老师爷连忙把老和尚拉起来指着县太爷说：这就是高安县贾县太爷，不必多礼了。老和尚说：这是一个真县太爷吗？
县太爷说：我就是贾布德，在高安县任职，现在听候发落，你们女人，稍整服饰，各自回去，家人邻里，不得歧视，罪不在你，概不追究，关于检查身体，就一概免了，不管婚否，如果生得一男半女，好生善待。张苦主看见几个月不见的媳妇，人不像人，鬼不像鬼，抱头大哭一场，拜谢贾县太爷，把媳妇领着回去了。四个壮汉，押着几个和尚，朝县城回去，老和尚，憨小和尚不知道怎么办，也跟着慢慢走来，老师爷一步三摇，还是要回去呀。好事不出门，恶事传千里，周边的人，听说西北寺有地窖，还有女人，都来看稀奇，看见县太爷为民除害，有好心的人，把抬老师爷的躺椅又抬起来，准备抬他，老师爷连连说：有贾县太爷在此，我怎敢造次，不敢，不敢。推推让让，不觉到了现在的干沟河，脱脚解绑腿，本来过河就上的大路，偏偏二当家的和尚，带头从沟里走，到了现在的石头老爷这里，他几个大歩，准备进那个寨门洞跑了，因为他知道这个洞直通到炉子阮家包上，眼看就要进去，你想，幸亏老师爷办事有先见之明，这几个壮汉子是吃浠饭的，一个箭步，像老鹰捉小鸡的一把抓回来，刚好后面在喊，路走错了，从回头那个嘴嘴上上去的 ，正在这里，来了一个老婆婆，口叫：青天大老爷，我的闺女也不见了，有半年了。二当家的一见这个婆婆，脸上马上变色，扑通一声跪下，县太爷知道事情不对，就来了一个现场办公，拍着石头发怒说：好一个大胆秃驴，不动大刑，量你难招，给我用石头砸，砸死算球。老师爷知道是打蛮子，吓呆子，和尚们看见县太爷动真格的了，吓得腿软脚摇，扑通跪下，二当家的嘴硬，还想抵赖，旁边的一个结结巴巴的说：二，二当家的在半年前，弄一个，个非常漂亮的黄花闺女，其实在去年挖土造田的时候，我们就挖好一个地窖，不知道起什么作用，自从这个姑娘来了，我们才知道地窖的用处，天天晚上二当家的去，天长日久，这姑娘怀孕了，二当家的又不能请医生，就用闷头花作成?子，插进去，说是能打胎，没有几天，那姑娘难产疼死了，我们夜里偷偷地把她抬到野猫子洞埋了，没有人知道，老师也不知道。后来我们又弄几个漂亮姑娘，小心了又小心，没有再怀孕。听到这里，贾县太爷怒发冲冠，把脚狠命一跺，奇迹出现了，从此这里的河水没有了，就成真的现在的干沟河了。永远只有下暴雨才有河水流动，再也不需要脱鞋。下面皂角树那里的人家，一头牯牛，在偷吃庄稼，听见贾老爷的吼声，拔腿就跑，一直往下跑一里多路，一头想钻进一个洞，不要命的往里钻，所以现在只能看见牯牛的背心，地上有脚印为证，当地人叫牯牛洞。贾县太爷大发雷霆，余怒未消，当着这看热闹的几百人说：我堂堂正正的七品县官，今天要发威了，壮士们听了，给我乱棍打死这个秃驴，以抵姑娘之命。众人大叫：打死他！打死他！只是几下，开始还躲躲闪闪，后来就没有动了，二当家的就这样死在乱棍之下。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不分白天黑夜，朝拜干沟河的那个石头老爷呢！因为那里是当时贾县太爷审问案子的地方，是他的影神，有灵气。
回头，贾县太爷请老师爷写一个申表，说明来由,叫跟来的四个壮士把剩下的几个和尚压到县城，不，压到荆州，听候处理，衙门的大印放在堂上的印盒里，我从今辞官不做，因为现今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，无脸再管辖这地方了，就住在这西北寺上面，闭门思过，与众人同甘共苦，种地谋生，后来贾县太爷跨鹤西去，人们为了纪念贾县太爷，就把这个地方改名贾家山。贾县太爷把老师爷当亲生父母对待，和家人给他养老送终，这是后话。
老和尚不想再在西北寺住，贾县太爷在众人的请求下，让他去一个新地方，就是前面说过的青峰寺，当时这老和尚带着憨小和尚，从头开始，搭建茅草屋，整天吃斋念佛，十分虔诚，善始善终。
为什么老和尚没有事呢，是众乡邻苦苦哀求，因为他为人和善，求雨有功，才幸免于难的，从此以后，人们为了纪念老和尚求雨之事，在每一年的芒种节日，杀猪宰羊，无雨就求雨，有雨就赶紧的栽秧，栽完秧后，互相请客，大吃大喝，唱花鼓戏，楚国的宫廷音乐，乌音喇叭，吹奏的有板有眼，优雅动听，好好的玩几天。所以从这以后，就有芒种打火夜插秧之说，慢慢的形成习惯，把芒种节叫栽秧节，一直沿袭至今，年年如此，热闹非凡。
西北寺呢，忘记了交代，在众人去看那个死了的黄花闺女，不，是被害怀孕的姑娘时，一个晴天霹雳，哗啦啦，轰隆隆几个响雷，一会西北寺就燃起了熊熊大火，把一个好端端的西北寺化为灰烬，众人说是二当家的带连了西北寺，遭了天火，不然老和尚还有一个安身之处。
后来，不知道过了多少春秋，一天，西北寺旁边的住户，看见一块，像肉，又不是肉，用刀砍开，它们又一天一天的见长，给猪吃，猪看见了往后退，不知道是何物，老人们也没有看见过。没有过几天，住户好好的两个儿子相继去世，什么原因，不得其解。一天晚上因为伤心过度，竟睡着了，突然一个老人鹤发童颜，飘飘而来，见礼后说：因为你家动了太岁，原谅你无知无识，但是必须带头重修西北寺，不然将有更多灾难，大祸临头，切记切记。然后飘然而去。住户醒了，望空而拜，第二天就四处请人，重建西北寺，连木匠李也出二两银子，三钱两钱的多，知道信的都出钱，剩余的有住户一人承担。有石碑为证。后来西北寺毁于抗日战火。那个贾县太爷的老师爷借的汪家大户的十两银子，还是没还，我也不知道，老人说了的：不能撒谎。
作者简介：
徐贵声，湖北远安县人。退休后学习写作，无大作为，喜欢而已，有剧本，作品获奖，专业见解发表于各杂志。
编辑：符佩
审核：葛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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