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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查错误
“由于希腊文字母写起来极其相似,更由于抄写人原始、简陋的工作环境,经文中出现错误似乎难以避免。”我说。
“确乎如此。”梅茨格承认。
“事实上,我们拥有的古抄本之间,是不是有成千上万的不同之处?”
“确乎如此。”
“是不是因此我们就可以不相信它们?”我问,语气里的控诉已经多于询问。
“不,先生,不是这样,”梅茨格坚定地回答。“首先,让我这样说:眼镜到了1373年才在威尼斯发明,而且我肯定古代抄写人也会患上散光;再加上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阅读字体褪了色的抄本总是一件难事,情况就更加复杂。此外还有别的因素,例如抄写人不能聚精会神。因此,纵然大多数抄写人都慎重其事,错误仍难以避免。
“然而,”他很快补充道,“也有对抗这些情况的因素。例如,有时抄写人的记忆故意跟他捣乱。他先看经文中的字,然后把字写下来,字与字的次序可能改变了。他没有把字写错,可是次序错了。这一点也不奇怪,因为希腊文同英文不同,它是一种有曲折变化的文字。”
“意思是…”我催促他。
“意思是两种文字有天渊之别。在英文里你说‘狗咬人’或‘人咬狗’,次序非常重要,但在希腊文里就无关紧要。一个字在句子里若作为主词使用,不管它在句子里的什么地方,都是主词;因之即使一个字并不按我们认为正确的次序排列,句子的意义丝毫没有弯曲。是的,抄本之间确实有差异存在,但是一般来说,这种变化并不重要。拼音上的差别是另外一个例子。”
话虽如此,“变化”也就是差别,数量之大仍然恼人,有人估计高达二十万,但是梅茨格不以为意。
“数目看似很大,只是由于计算的方法有点引人误解,”他说。他解释,如果一个字在两千本抄本中拼错了,那就算两千个差别。
我专攻那个最重要的问题。“教会的教义有多少因为这种差别而受到影响?”
“我不知道有任何教义受到影响。”他信心十足地回应。
“一个也没有,”他重述了一遍。“有个耶和华见证人来敲我的门说道,‘你们的《圣经詹姆士一世钦定本》《约翰一书》第5章7-8节错了,那两节书提到…圣灵、水,与血;这三样也都归于一。’他们会说,‘最早的抄本没有这个’。
“这个再真不过。我想这几句话只在七、八个抄本里出现过,都是十五或十六世纪的产物。我承认那不是《约翰一书》的作者在圣灵感动之下写成的。
“但这并没有影响圣经对三位一体教义所作的坚定不移的目击见证。天父在耶稣受洗时说‘这是祂的爱子’随后圣灵降在耶稣身上。在《哥林多后书》结语中保罗说,‘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、神的慈爱、圣灵的感动,常与你们众人同在!’新约在许多地方都见证三位一体。”
“故此,即使差异出现了,也是次要而非实质的?”
“是的,是的,正是这样,学者们小心翼翼地照原来的意义消除了这些差异。比较重要的差异并没有推翻教会任何教义。一本好的圣经会用注释来提醒读者注意哪些重要的差别。但是这种情况非常罕见。
“罕见到使学者诺曼.基斯勒和威廉.尼克斯得出这样的结论:这样说来,新约不仅比任何别的古书有更多的抄本流传下来,而且流传下来的形式比任何名著更纯净——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五的纯净’。”
然而,即使说新约从古到今在传承过程中其可靠性是空前的,我们怎能知道现在所拥有的完整无缺?
有人指责大公会议曾把同样有条件成为正经的文献排除,只因他们不喜欢里面描绘的耶稣形像,这该怎样解释呢?我们如何得知新约中二十七卷书代表的是最好及最可靠的信息?为什么我们的圣经只包括《马太》、《马可》、《路加》和《约翰福音》,而许多别的古代福音,例如“腓力福音”、“埃及人福音”、“真理福音”、“马利亚颂主福音”都未被收入?
是时候研究“正经”的问题了。这个词源于希腊字,意思是“原则”、“准则”或“标准”,也指为教会接受并包括在新约里的书。梅茨格公认是这方面最高的权威。
高度的一致性
“早期教会领袖怎样决定哪些书具有权威性,哪些书应该抛弃?”我问,“他们使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哪些文献应该收入新约?”
“基本上,早期教会有三个标准,”他说。“第一,必须有使徒权威,那就是说那些书若不是由使徒本人执笔(他们曾亲眼目睹所写的事),就得由使徒的弟子执笔。以马可与路加而论,他们虽未侧身十二使徒之列,但照传统说法,马可是彼得的助手,路加是保罗的同事。
“第二个标准是,文献必须符合信仰原则。那就是说,文献能和教会公认为规范的基本传统达到一致。第三个标准是,文献是否为一般教会继续不断接受和使用。”
“他们只是使用这些标准,无视后果如何?”我问。
“那也不能说他们只是机械地使用这些标准。”他回答,“关于最应该重视哪个标准的问题,的确有过不同的意见。
“不过令人注目的是,纵使‘正经’的次要部分有一阵子未能解决,以新约的较大部分而论,在头两个世纪内,事实上已有高度的一致性。分散在广大地区、非常不同的教会都是这样。”
“那就是说,”我说,“新约内现有的四福音书适合这些标准,别的福音书则未能符合。”
“是的,”他说。“如果我可以这样说,这是‘适者生存’的一个例子。谈到‘正经’的时候,阿瑟.达尔比诺克常对他的哈佛大学学生说,‘欧洲人用得最多的道路是最好的道路,因为好,才多用。’这是个很好的比喻。英国圣经注释学者包恪廉博士(一译巴克莱)这样说,‘道理很简单,新约诸书能成为正经,因为没人能阻止它们成为正经。’
“我们可以满怀信心地说,谈到对基督教历史和教义的重要性,没有别的古代书籍可以比得上新约。研究‘正经’的早期历史,我们可以完全相信,新约包含了耶稣生平最好的来源。当日那些辨别是否‘正经’的人,对基督福音的认识,的确具有明晰而不偏不倚的眼光。
“你只要自己看看这些文献就行了。它们的写作年代晚于四福音,在二、三、四、五,甚至六世纪,远在耶稣的时代之后。一般说来,它们都很平庸;它们的具名完全和它们真正的著者无关,如《彼得福音》和《马利亚福音》。另一方面,新约中的四本福音书都为大家以欣然一致的态度接受、承认,是所叙述事件的权威著作。”
“但是我知道有些自由主义学者,其中最著名的是广被报导的‘耶稣研究会’会员,认为《多马福音》应该被提高到与传统四福音同等的地位。是不是这部神秘的福音书是当日教会内部政治斗争的牺牲品,最后由于它不受欢迎的教义而被排除?”
我决定最好在这一点上向梅茨格求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