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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因为我的前任,刚结婚丈夫就和我分居了!

阅读量:3748455 2019-10-24



  天气乍暖还寒。汝南侯府西北角一处开满桃花的院落,婢女几人合力将布罩在桃桃花树上,阻挡雨水的侵袭。桃花娇柔,这么一折腾簌簌落下好多,陷在泥水里,很快潮湿肮脏。婢女们都流露出惶恐的神色。“都轻着点,别毛手毛脚不知轻重!回头惹主子生气我也救不了你们!”明珠一边搭自己这边的布,一边不忘提醒下面人。“是,明珠姐姐。”唯唯诺诺的答应声,在雨中并不清晰。明珠叹口气,心说这群新来的可真是笨拙。
  这院子荒废得长久,四年前才打理起来,一切透露着古旧和陈腐的气息。明珠还记得,刚搬进来的时候到处都是杂草,长得比人高。水缸、花盆,还有很多被遗忘的杂物,都堆积在角落里,蜘蛛网结的比菜盘子还大,把她恶心的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。她们起早贪黑忙活了七天,才把这院子拾掇的能住人。但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老旧了,旧到明珠时常能嗅到一股尘封已久的木头味儿。只有在桃花花开的这半个月里,她才能忽略掉。这不像个年轻女子住的地方,像是那种白发苍苍的老人,看破人世无欲无求,住在这地方跟它一起老。
  “嘎吱——”拖长了的,阴郁沉重的调调。明珠心道我刚说什么来着?下一刻她意识到不对。门开了?她忙朝门口那里看。一个身着绸质睡袍的女子从屋里走出来,睡袍是淡淡的杏色,看上去很滑,在雨天有些黯淡。乌黑稠密的长发及腰,一缕垂在前身,脸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,唇色也淡,巴掌大的鹅蛋脸,眼珠乌黑。冷清孤艳。明珠脑子里蹦出来这四个字。她忘记主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了,四年前?好像没有那么早。明珠笑迎上去,因为自己一身是雨所以没去扶她,“公主出来做什么?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,小心着了风寒。”
  “我来看看花。”阮瑜嗓音淡淡的,出于天生,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柔,让人怀疑她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在笑。但并不是,她微微蹙着眉,担忧的看着受风雨摧残的桃花。“奴婢会把桃花都罩好的,公主回去歇着吧。”明珠再次催促。阮瑜看了她一眼,表情犹豫。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,微微撇了一下嘴就进去了。傍晚,明珠和莹珠一块儿去伙房吃饭。伙房里全是人,她们找了一圈没找到地方,只能在旁边等人家吃完。“明珠、莹珠!过来呀!来跟我挤一挤!”明珠朝说话人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切”了一声外加一记白眼。馥蕊堂的香云,柳芙霜身边最贴心的丫头,脸上笑嘻嘻,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精儿。
  莹珠实在是饿了,拉明珠一把说:“难得她好心,咱们就去她那桌挤一挤,怎么样?”明珠恨铁不成钢的捏了一把莹珠的脸,“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!”两人在香云左边坐下,扒了几口饭,忽然听到香云凑过来说:“你们知道了吗?”“知道什么?”“西凉侯回来了!战功赫赫,回来还要加封呢!”香云一边说着,一边观察着二人的反应。明珠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了,好长好长。莹珠的筷子“啪嗒”掉在了地上,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虚空,不知所措。香云得意的戳了戳碗里的饭,笑道:“这消息都在京城传了好几天了,你们竟然都不知道。你们是人,又不是住在古墓里的鬼,偶尔也要出来透透气的嘛。”
  明珠差点被这小妮子气死。“我们要是鬼,晚上一定去香云姑娘的屋子里透气。”明珠怼回去。香云心情好,听到明珠这么说只笑了一声,“我就告诉你们一声,别不识好人心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到馥蕊堂找柳夫人。”“柳夫人?”明珠冷笑,“汝南侯府正经夫人只有公主一个,你家主子什么身份也配称夫人?你不懂规矩我来教你,应该叫柳姨娘。”
  众人对她们的拌嘴已经习以为常,垂眼吃着自己的饭,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。
  说起来,这汝南侯府也真是怪。别人家都是主母拎着小妾各种撒气,小妾们各显神通闹的家里鸡飞狗跳,男主人徘徊在正妻和小妾之间优柔寡断。相比之下,汝南侯府要安静多了。也不能算真的安静吧,毕竟后宅里也斗的厉害,但是本该在旋涡中心的那个人,却深居简出待在侯府一处落魄院子里养病。也不是侯爷罚她去的,毕竟她身份高,公主下降嘛,夫妻关系再差侯爷也不敢明面儿上得罪。是公主大人自己要求搬过去的。理由是嫌后宅乌烟瘴气,打扰她养病了……
  是挺乌烟瘴气。侯爷刚袭爵那会儿还好,加上柳姨娘也才六个妾。后来每年一茬一茬的进来,跟选秀似的。现在有多少?记不清了,反正百个有余。公主大人从来都是不管事儿的,事情都是柳姨娘在管,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喊柳姨娘为“柳夫人”,这确实是一种僭越。但柳姨娘没有妻之名,却有妻之实,大家都愿意讨好她。公主嘛,很少出现,偶尔出玉苔院也是进宫看望父母,跟侯爷没什么交集。侯爷更别说,天天宿在不同的姨娘屋里,时不时还会在外面眠花卧柳。被他看上的,隔段时间就该进家门了。娶妾娶的跟玩儿似的。柳姨娘每天忙着百号人的后宅,分身乏术,自然也没精力斗。于是汝南侯府后宅里斗的都是些没什么斤两的小角色,今天你拽一下我的头发,明天我踩一下你的鞋子。
  说闹也闹,说静……真的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就像明珠跟香云拌嘴,这也是常态。说人家关系差吧,其实更像是拌嘴拌出了一种友谊。公主跟柳姨娘又不来往,底下人有什么好较劲的呢。果然她们已经把话题绕开了,香云笑着告诉明珠和莹珠白天里姨娘闹了哪些蠢事,饭桌上的气氛渐渐愉快。回玉苔院的路上,莹珠惴惴不安的问明珠:“你说香云跟咱们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柳姨娘是真想帮咱们吗?”明珠端着脸不说话。莹珠扯了下明珠。明珠一副“你傻呀”的表情看过来,说:“柳姨娘就是想把咱们公主赶出汝南侯府,指望萧元吉给她扶正呢。但问题不在这儿,问题是,公主愿意出去吗?”汝南侯就是萧元吉,因为萧元吉干的不是人事儿,所以她们私底下都直呼其名表示不忿。莹珠脑子绕过这个弯,叹气,点了下头。“那,西凉侯回来的消息,要不要告诉公主?”莹珠问。“算了吧。”明珠面色惆怅:“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反应。”
  天刚擦黑,汝南侯府外一辆轿子停下,一名年轻男子从轿子里出来,掸了掸衣服前摆,满脸怒容朝府里走。侯府灯火通明。借着灯笼的光,可以看清男子相貌清秀,但是眼下有较重的乌青,眼神涣散,显得呆滞而又笨拙,嘴角朝下撇,身形消瘦。萧元吉进府之后又坐上轿子,一般这种时候他会报出某位小妾的名字,然后轿夫将他抬到指名的小妾的屋前。“去玉苔院。”萧元吉说。轿夫以为自己听错了,多话问了句:“侯爷要去哪?”里头人冷笑了声,语气诡异:“本侯要见发妻,怎么,不可以?”轿夫不敢说话了,连忙跟伙伴一起抬起轿子,朝西北方向去。偌大的汝南侯府,玉苔院最北最偏,去普通小妾屋里一盏茶时间就够了,去那儿起码两倍。
  轿子在玉苔院门口停下。萧元吉在轿子里待的不耐烦,嫌轿夫走的慢,出来便一脚踹在轿夫腿上。那轿夫被踹的膝盖一弯,吃痛跌倒在地。萧元吉看也不看一眼,走过去“砰砰砰”的砸门。玉苔院跟别的院子不一样,晚上不会有人来,因此锁门很早。突如其来的砸门声把丫鬟们都吓懵了,心说不会是侯爷来了吧。但,怎么可能呢?侯爷不去找那些娇滴滴的妾室,来玉苔院做什么?门打开,竟然真的是萧元吉站在门外,为首那丫鬟吓了一跳,飞也似的蹿开。侯爷踢人的哎好众所周知,她可不想触这霉头。
  萧元吉的脚刚抬起一半,被那丫头跑了,抬也不是放也不是,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扭曲。僵了一会儿跨过门槛踩在地上。他狠狠瞪了丫鬟们一眼,径直朝主屋里去。明珠站在门外看来人是谁,发现是萧元吉,脸色立刻变了,转头朝屋里喊:“侯爷来了!莹珠、沁珠,彩珠你们来抵住门!”说完这句话,明珠立刻把门带上,绷紧精神严阵以待。莹珠三人迅速从座位上跳起,用身体抵住门,担忧的问明珠:“你能打发他吗?”明珠说:“相信我。”一年之中,萧元吉总要犯几次病,来玉苔院找茬。回回明珠身居前线,负隅顽抗。这已经成了玉苔院每年必备的一场大戏。
  萧元吉瞟了窗子一眼。窗户上有位女子的剪影,轮廓姣好,脸的方向正面对着他。某个瞬间,萧元吉眼中闪过一丝恍惚。但很快恍惚被怒气淹没。他走到门口,看见明珠就冷笑一声:“又是你?少拿你们宫里那套规矩来压本侯,她现在在我侯府,是本侯的夫人,就得守我侯府的规矩!起开!”明珠伶牙俐齿丝毫不让:“侯爷息怒。公主虽已下嫁,但到底是金枝玉叶,在侯夫人的身份上面还压着公主的身份。侯爷也别忘了,您还有一重身份是驸马。”驸马是什么?在公主面前,公主是尊,驸马是卑。
  “卑鄙!”萧元吉倏然睁大双眼,眼里有崩裂的红血丝,看着格外瘆人。他一脚朝明珠踹去,幸好明珠身手敏捷一闪躲开。“侯爷是想抗旨吗!”明珠瞪着他,“圣旨就在屋中,是否需要奴婢再向侯爷宣读一遍!”以往每次争执到这一步,萧元吉都会退让,饮恨离开。可是今天没有。萧元吉仰天大笑两声,表情古怪又嘲讽:“有本事就来治本侯的罪。”他抓住明珠的肩膀把她往旁边一扯,明珠借力翻身一个手刀砍在萧元吉的颈后,萧元吉赶紧护住脖子,难以置信的看着明珠。
  明珠一脸漠然。身为婢女,她不该对主子出手,但出于保护公主的立场,她可以与任何人为敌。萧元吉指着明珠冷笑,愤然转身步入庭园,拔出腰间佩剑朝桃花树乱挥,狂笑道:“阮瑜!你不出来,我便毁了你的树!我动不了你的人,还动不了这几棵树吗!”他握剑的手不稳,稍微活动几下就喘气喘的厉害,但树枝脆弱易折,零零碎碎掉了好多。花瓣乱飞。阮瑜从屋里出来的时候,萧元吉正把剑插在泥土里喘气。明珠站在阮瑜身后翻了个白眼。一个大男人,虚成这样。阮瑜看着满地桃花的残枝败叶,脸色一沉,不耐问:“萧元吉,你又在发什么疯?”
  萧元吉把剑扔在地上,嘴角牵着一缕诡异的笑,朝她走过来,却被明珠拦在五步之外。“你知道我今天去哪了吗?”萧元吉问。“不知道。”对方的回应很冷漠。萧元吉的笑容瞬间消失,面无表情道:“西凉侯府。”阮瑜静静看着他。“他排场好大呀,皇上领文武百官出城三里去迎,为他接风洗尘,加封太傅。他请我和好几位大人去府中吃酒,你猜他对我说什么?”萧元吉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又浮现出来。阮瑜面无表情。“他说,要我明天带着夫人一块去他府上赴宴。”萧元吉顿了下,嘲弄似的问:“夫人,你意下如何?”阮瑜看他片刻,冷漠拒绝:“谢西凉侯好意。我卧病已久,不宜出门。你带芙霜去罢。”
  “我倒也想,可芙霜到底是妾,带芙霜去显得我轻视西凉侯。”萧元吉目光瑟瑟冰凉:“要不夫人与我同去?”阮瑜不耐的皱了下眉。她觉得萧元吉今天疯的格外厉害。平时各位大人的宴席他带芙霜去的不少,今天非要跑到她的玉苔院来闹腾。这不是有病么?“那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阮瑜撂下这一句,就转身进了屋子,一眼都没再留给他。第二天萧元吉果然带着柳芙霜去赴宴。柳芙霜五年前是西郊一带行首,如今忙于后宅事物,且年岁稍大,姿色不复当年。但因为她兰心蕙质善解人意,所以萧元吉这些年一直宠她不衰。
  平时柳芙霜出门赴宴总是打扮的极华丽,俨然一副正妻的派头。今天却改了性儿,衣服首饰都挑的清淡挂,好像在极力掩藏自己,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。柳芙霜战战兢兢跟着萧元吉进了西凉侯府的大门,未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灰溜溜的滚了出来。她被西凉侯的人送回汝南侯府,然后带着这群人来到玉苔院门口。“公主就在这里,你们自己去请吧。”柳芙霜不想招惹麻烦,转身就想走掉。“等一下。”一名护卫挡住她的路,和同伴交换了下眼神,点了个头说:“烦请告诉公主一声,我们在门外等她。”柳芙霜欲哭无泪。这种事儿为什么偏偏轮到她呢?
  公主不喜人打扰,尤其是那次大病之后,性子变得越来越孤僻不耐烦与人接近。柳芙霜其实挺怕她的,能远则远。但对面也不是好惹的主。柳芙霜敲开了玉苔院的大门。开门的是个小丫鬟,见到她楞了一下,心说真是稀客,但也没多问就请她进去了。招呼同伴去喊明珠姐姐。明珠从屋里出来,淡扫柳芙霜一眼,问:“柳姨娘有何事?”听惯了别人叫她柳夫人,突然来个叫姨娘的柳芙霜还真有点儿接受不过来。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你放肆,又生生噎了下去。柳芙霜笑着说:“侯爷在西凉侯府赴宴,请公主赶快过去。”明珠奇怪看着她:“柳姨娘不是陪着侯爷去了吗?怎么又回来喊公主去?”不提还好,一提这事儿柳芙霜就下不来台。她刚进西凉侯府见到西凉侯,对方就出言打趣了她的身份,然后硬生生遣人把她给送了回来,马不停蹄的。
  “我……”柳芙霜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。她不说,明珠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,她低头笑了下,然后一本正经抬头告诉柳芙霜:“稍等,我这就进去跟公主说。”“麻烦姑娘了。”屋内,阮瑜正在喝药。药里加了蜂蜜,苦的不那么厉害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幽静的药香,这药香和陈旧的木头味儿契合,使屋子闻起来像个古老的药材铺。如果细闻,还能闻到一缕花香。西北边的窗户上摆着一个青瓷瓶,瓷瓶里插着一株桃花,开的正盛,是今早刚从枝头上摘下来的,花瓣上沾着露珠。阮瑜对苦味不敏感,一碗药喝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用帕子掖了掖嘴角,就看见明珠走过来。“公主,柳姨娘去西凉侯府赴宴,被西凉侯赶回来了。”阮瑜诧异的抬了抬眼皮,“怎么这样?”
  “也怪不得人家。都说了要正妻,柳姨娘哪里够格儿?奴婢知道公主不耐烦应付那些人,可西凉侯战功赫赫,连陛下都要出城三里迎接,公主就当给个面子,去赴他一次宴吧。”明珠递了个眼神给莹珠,莹珠从旁附和:“对啊公主,奴婢们也想见见西凉侯是何等人物呢。”这实在是睁眼说瞎话,她们早见过西凉侯不知多少回了。沁珠和彩珠也跟着劝。阮瑜本不想去,无奈这四个丫头兴致勃勃,她向来不愿亏待自己这几个丫头,更何况只是见西凉侯这么小小的心愿?最后只好答应。四个丫鬟欢呼一声,跑开去为公主准备梳妆穿衣。阮瑜无奈笑了下,心说去见西凉侯就这么让她们高兴么?
  半个时辰后,阮瑜坐在了西凉侯派来的马车上。她出门的日子很少,绝大多数时候连院门都不会迈出,最多在院子里走走。马车一颠起来,晃的她骨头都疼。幸好西凉侯府不远,隔了两条街就是。一路上听明珠说这是她爹爹赏的宅子,原本是个贪官的家,被抄之后一直闲在那儿,前些日子翻修一回赠予了西凉侯。阮瑜好奇西凉侯到底是何等功绩能得爹爹这般看重,明珠言简意赅道:“三年时间,镇压了五位王侯的联合叛乱,将蒙古部族多年来倾占的大昭领土夺回,一度占领对方都城。蒙古部族纷纷纳岁上贡求议和,得陛下首肯之后,西凉侯才带兵撤退。”西凉侯的功绩远不止这些,明珠只是挑了最重要的说。
  马车在西凉侯府前停下,阮瑜一下车,门口的护卫立刻在两边一字排开,冲阮瑜弯腰大呼:“公主!”阮瑜被这阵势弄的有些莫名其妙,好像……过于隆重了点。她进入侯府大门,有两位丫鬟早已等候在那,在前面给她带路。西凉侯府原是那贪官的宅邸,修建的十分深邃迂回,房屋众多,路又拐来拐去绕的人头晕。“到了吗?”阮瑜忍不住问。“快到了,公主若是累,可以叫轿子来。”带路的丫鬟征询的看着她。她摇头说不用,额头上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。她常年卧病,又甚少出门,刚才在马车已经遭了罪,又在这府里头不停地绕。真有些吃不消。又不知过了多久,那丫鬟引她下了一个台阶,说:“就是这儿了。”
  她心跳极快,喘息不匀,视线也有点儿模糊,突然感觉眼前一暗,似乎是一个人挡在她面前。对方身材高挑,背对着太阳投下阴影,而她刚巧就在这片阴影中。她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。像是寒凉、带着蠢蠢欲动侵略性的冰,有着刺骨的锋芒和棱角。她下意识退了一步。她不习惯和人靠的太近,无论男人还是女人,更何况是——陌生人。
未完待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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