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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. 裂痕

阅读量:3601318 2019-10-20


然而,事于愿违,十月,娥生下了一个女儿,不但不是儿子,而且这个孩子吵夜,白天睡,晚间哭。这样晚上还影响大人的休息,祝更是郁闷不已。这个珍哭声特别大,祝被烦得要命,所以特别不高兴。从来都不管不问,都是娥一个人操持。娥也怪自己的命不好,只好忍气吐声,任劳任怨。一切都是命啊。因为那个华溺水去世后,秀对娥生这个孩子,显得比以前热心多了,并且,给这个孩子取名保珍。意思是这是保的最后一胎,显得珍贵,也因为以前的华丢了,这个虽然是个女儿也要珍惜。没想到老奶奶秀一个字不识,竟然有这种意识。所以,人只有失去,才会懂得珍惜。同样的女儿,同样的父母,可怜了华。也许,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.....

  1980年,发也结了婚,家里实在住不下了,祝在北方买回来了很多木材,因娥娘家的三个哥哥和几个侄儿都会瓦活、木活,他们在村西头的小土山里批了几间地基。自从批了那个地基以后,娥和祝没日没夜的用锄头挖,这才把一个山丘挖成平地。瓦是自己烧的,做地基的石头是买的,中间隔墙是土坯做的,那时天没亮,祝和娥就下田去干,晚上也干到半夜。在娥娘家人的帮助下,建了三间瓦房子。在当时,有几间瓦房子也算不错的。在这之前,一直在秀的那三间房旁边披着一间十多平的小房,就在这个小房,整整住了五年,开始这个小房也是牛棚,后来被祝翻盖了瓦房,但就因为新建了三间房,村里有人在秀那里去嚼舌根,说才分家,祝就有能力建房,都是以前合家时抓了私存的,这秀也不聪明,自己儿子好了,自己不也脸上有光么。她一听这些,反倒不高兴。她不知道别人都是存心不良,就因为建了房子,欠石头的账一直到二年后才还清,木材的账也是因为以前干活的队里的熟人,在别人的通融下允许有钱再还三年后才还清。而别人添言加醋,秀就信了,心里老不舒服了,那是1980年,刚分家后第一年,孩子们还小,冬天祝就去西边的大山里做活不在家,年底队里分粮食,娥挑着萝筐去分,排着队到了队长那里,队长说你们家的都被秀一起都分走了,娥去要,说:“娘,我们都已经分家了,为什么我家的粮食你分去了。现在我要领走我自己家的一份。”秀不给,还说:“你们家不是有钱吗,有钱可以买呀。”秀就和她吵,说:“分家,一片瓦和一块砖都没分到,还分了二个兄弟要养到十八岁。现在我的粮食你都要领走,你就是个狠心霸道的女人。老虎不吃儿的肉,你连儿的肉都吃。你比老虎都狠啊!”

  秀一听,就大为恼火。因为大儿子分家了,不住在一起了,很多家她都当不到了。她本来听别人的话说大儿子私存了很多钱,她见一向在她面前弱小的娥竟然敢当众人的的面骂她,她就对二儿子说:“发么,你把扁担拿过来,我来教训一下这个女人。”发拿着扁担不敢动手,秀跑上去抢过扁担就照着娥的头打了一扁担,当时,娥就感觉头一晕,有血渗出来了。她的头被打破了一道裂口,娥是真傻,不知道躲,不知道先把头上伤口包扎起来,就这样任由头流着血从村里一直走到二十几里路远的娘家,导致多年以后阴雨天头痛,从那以后娥更记恨秀。长大以后祝的孩子草说妈妈你真傻,看她拿着扁担打过来不知道躲开吗。娥说我不知道她真敢打,我以为她吓吓我而已。而草问奶奶说,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打我妈妈,奶奶说:“她傻啊,她不知道躲开呀。我当时只想吓吓她的,唉”......过火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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